“关于爱的故事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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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塚駿中心/Falling Spring

Attention:
*動畫5集時的產物,現在才想起來放過來。可能跟動畫後面劇情有點不對。
*意識流。全程只有森總。
*含有很多我流過分解讀。妄想關於他和他的青春。
*不是什麽令人愉快的東西。

“如果以3月開始記為春天的話,那麽無論往返於2月29號還是3月1號之前,他們一直一直,從未真正迎來那個春天。”



Falling Spring



當回憶起名為「青春」的東西時,森塚駿發現自己的腦海中是空無一人的。

他並不是一個孤獨的人,森塚駿這麼定義自己。他善於處理人際,在班級和社團中擁有著不錯的人緣,甚至曾經作為委員長在年級中獲得了許多相識。而若要讓他說出幾個高中時期同學的名字,他至今仍能將他們的座號記得清晰。

細細數來,他擁有了除了身高之外所有成為一個完美現充的條件。這樣的人一定不會有一個空無一人的青春。森塚駿這麼想,他亦如此確信。

只是他無法確定的是,那些東西是否真正屬於他的「青春」。

他將那些稱為他的高中歲月。這並沒有錯,而成長直到現在的森塚也確實都是那麼做的。只是沈浸在現實生活中的人將那段放學與友人一起去卡拉OK、充滿著社活、戀愛、像檸檬氣泡水中的水汽一般酸澀透明的年月稱之為青春,而森塚駿並不是這些人中的一員。僅此而已。

他把他的時間整個獻給了動畫和學習。他時常會在漫研部的部室裡拿著新借的DVD,氣勢絲毫不差那些看著帥哥尖叫的少女。不過更多時間他喜歡鑽在圖書館裡,學習今天教的或者明天將教的課本,又或許研讀那些其他學生看一眼就要睡著的法律。

沈迷動畫的同時他也確立了自己的夢想,並腳踏實地向著它前進。從小的時候森塚便時常幻想,有一天自己一定會成為一名厲害的刑警,遇到一位狡猾卻又懷有某些善心的犯人。一生間他們如此追逐,最終會是自己的勝利。就像錢形和魯邦三世。

不過即使成績優秀,但以「宅過頭的矮子」為名,他仍在男男女女並肩前行的青春的行列中被分為了人生失敗組。森塚對此並不在意,甚至把此自己拿來當作開玩笑時的梗。

十七歲的森塚駿已經懂得很多同齡人不理解的東西,譬如如何去面對社會,譬如未來的出路。但與此同時他也變得無法懂得有些同齡人的想法了。他不理解為什麼女生們總會執著於季節,執著於在每個連雪還沒有下起的冬日開始期待春天。就像他還不明白人性的善惡、命運的無端、不明白占卜節目的根據,一百年前科學家的艱深理論。而當多年之後他理解了這些的時候,森塚駿已經不再能看見自己的影子了。

森塚依舊認為自己擁有足夠充實的高中生活。他在櫻花飄落的午後踏在滿佈花瓣的道路上,與友人一起談論別人看來無關痛癢但對他而言卻舉足輕重的動畫話題;他在蟬聲四起的夏日趴在竹蓆和床墊上,面前是一本攤開的書籍或漫畫,嘴裏叼著逐漸融化的牛奶棒冰;他在秋季陰冷的陣雨中研讀晦澀的書籍和沈悶的語句,在冬日閃爍著彩色街燈的白雪中忙走於打工的咖啡店。每年兩次,他會在晨曦到來前起來,搭首班電車去參加東京靠海處的某個盛會。也是在這個時期他養起了記錄的習慣。他開始隨身攜帶一本深色封皮的小本子,興許是日記又興許是在哪裡看到的信息,他的生活。

於是森塚駿在動畫和卡牌、努力學習中過完了他的高中。畢業典禮上很多人哭著抱作一團,他看著胸口的花,紅色的十分耀眼。


那之後他順利地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學,也順利地考入了警視廳。

他的身高依舊沒有變化,他也依舊是那個沈迷於動畫和卡牌、在過大的風衣中隨身帶著他的記錄本、每年兩次去參加コミケ。雖然沒有了以前能和他一起愉快攀談的友人,但他也迅速和工作的同事搞好了關係。即使因為自己的宅屬性有時會遭受奇怪的目光,但卻因為出色的表現也得到了尊敬。

這樣的森塚駿漸漸成為了一個圓滑成熟的社會人。就像是理所當然一般,他甚至沒有經歷太多大多數年輕人都會有的社會不適應。是不是因為有夢想推動呢,他想。他變得更加善於察言觀色,變得熟知如何在酒會上婉拒同事的豪爽邀約,如何更巧妙地套出對方的話。


雖然自己並沒有察覺太多的異樣,不過回想起來的時候,森塚駿發現「青春」這個字眼似乎已經不知不覺從自己身邊消失了。

他甚至還沒搞懂青春是何時到來。就像一個陌生人的死亡,他想。這種本就不太明白的東西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況且就算沒有那種概念他也依然能夠安然過活。頂多也只是笑著說說「那可真是遺憾啊~」的程度,而事實上他也並不是那種會讓自己沉浸在過去的人。他還有他的理想。



直到那時森塚駿間或仍會期待,在那些無法入眠、天空滿佈繁星的夜裡,他期待著有一天某個機智又狡猾的犯人會遇到成為了刑警的自己,他總會留下某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線索,就這樣追逐很久。他想那個犯人就像是魯邦,而自己就像是錢形,漫畫中正義精明的刑警。兩人相遇一定是像這樣的滿佈星辰的夜裡,他看見那人的身影,然後開始他傳奇的一生。

只是那時他還不知道關係到他一生的事件的關係者居然是一個見到刑警時連話都說不好的高中小鬼。他還不知道很多很多東西,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等不到那一天了。


26歲的森塚駿搞明白了許多他曾經不明白的東西。譬如他學習了特斯拉的深奧理論,譬如他也理解了幽語妹的占卜根本就是現實。但他仍不曾對某些特定的時間或季節抱有期待,比起那樣他更願意平等地度過每一天。他會期待明天的天氣、遊戲的發售、生放送的播出、未來順利,但他從未期待哪個季節的到來。

僅有一次,某個冬日森塚駿夢見自己在昏暗昏暗、漂浮著落葉與塵埃的水底。水草在他的身邊沈浮,魚兒在他的外套間游走。他的身體被寒冷的水體包圍,底下是不可視的深淵,頭頂是一輪皎潔明月。

滿月。

他盯著那輪光源。水紋波動著把球體彎曲,在水波反射的角度中映出千萬個扭曲了的月球表面。他想那裡一定孤獨又寒冷,堆滿了千百個世紀之前的凍土和塵埃。就像這裡。就像他的青春。

他不知道這想法從何而來。森塚駿能做到的僅是漂浮在它們之間,像一個沉睡著的靈魂。會呼吸的屍體。看的見月亮的青色光輝。

在水體深處。沒有緣由地,森塚駿第一次這麼想到。








「啊啊。」
「要是春天快點到來就好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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